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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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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有恩的,說到他,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,妹妹可仔細想想便知他是誰了。”

黛玉捫心自想,馬上想到定是寶玉無疑了,遂點了點頭。

警幻仙子會意地笑道:“我知道你本心素不喜歡他的為人從事,但須知他曾有恩於你,故而今生你與他之間必會有一份情感的糾葛,你須把握得體了,要還清欠下他的灌溉之恩。好了,該說的我都說了,我也只能點化至此了,以後如何從事,就看妹妹的了!我祝你和水溶二人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,成就美滿姻緣的同時也成就一番驚天偉業來!”

黛玉忙躬身跪倒,虔誠給警幻仙子磕頭道:“多謝仙子的句句真言,黛玉盡當竭盡所能,成就一番大事來!”

警幻仙子悠悠說道:“妹妹還須謹記一點,那就是天機不可洩露,今日我與妹妹的這一番話,妹妹只當是一場夢只可放在心間,切不可對任何人言表,包括水溶也不行,如不做到,勢必會惹禍上身的,還請妹妹好自為之吧!”

說罷,將黛玉扶了起來,一揮手中拂塵,黛玉只覺眼前一片迷霧,警幻仙子立時就不見了蹤影。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急切地呼喚自己“姑娘,姑娘!”只是聽聲卻不見人,黛玉茫然的四顧相望,還是不見半個人影,心裏一急,霍然就睜開了眼睛,眼前是紫鵑和雪雁關懷的臉龐。

黛玉虛了一口氣,暗道:“哦,看來果然是一個夢呀,然細細想來夢中情景卻仍歷歷在目,不能忘懷。”

紫鵑看黛玉額頭出了很多細密的汗珠便擔心地問:“姑娘剛才莫不是做惡夢了,看出這一頭的汗。”說罷,拿著絹帕細細地為黛玉擦拭著。

雪雁也在一旁說:“水溶世子曾給姑娘配了一些安神的藥了,姑娘要不拿一丸吃下可好?”

黛玉一直謹記方才警幻仙子的一番囑托,便專做無事道:“沒事,我不礙的,想是白日勞累了些,夜裏睡不安穩也是有的,你們二人不必擔心,只給我倒盞茶來就好了。”

雪雁應承著忙出去倒茶了,紫鵑便拿過一件水段鏤空繡花的披風為黛玉披上,又把錦墊放到了黛玉的身後,讓黛玉好倚在上面。

須臾雪雁端過茶來,黛玉待要接時,突然感到右手的手心裏有一團東西,遂不露聲色地將其掖入被中,這才接過了茶,輕輕抿了兩口便說道:“我沒事了,你們快去睡吧!”

紫鵑接過茶盞,關懷地說道:“時候尚早,姑娘再好好睡一會吧,有事盡管喊我們。”雪雁放下了輕紗床幔,同紫鵑一起輕輕走出屋去。

黛玉見她二人已然走了,這才拿出剛才手裏的那件東西,卻是一個五彩金絲線編織得巧奪天工的荷包,看針腳就知絕非人間尋常之物,待下床長了燈,湊在燈下細瞧,只見上面繡著一行如米粒大小的字——‘贈予絳珠三個錦囊,危難之時,方可取其一而用。’黛玉自知這是方才警幻仙子所贈無疑了,遂將那荷包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,此後便不離左右。一時又有了困意,遂又躺了下來,只一會便安然睡去,睡得竟很是安穩香甜。

再說今晚寶釵在薛姨媽的攙扶下回房以後,竟仍是身體抖如篩糠,不能自制,慌得薛姨媽不知如何是好。只把那曾有的藥物一並都找了出來,只是一時竟扒不開寶釵的嘴。忍不住痛哭道:“老天爺呀,你這是安心滅我呀,若沒了我這女兒,我還能指望誰呀?”說罷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慌得旁邊的香菱和鶯兒也一並跪在了地上。

這時,寶釵卻忍痛以微弱的聲音開腔了:“娘,你把我那個紅木匣子打開,裏面有幾片幹草,你與我拿來吧!”

薛姨媽要緊趕忙命鶯兒去找,只一會就找了來急忙遞到寶釵的手上,寶釵也顧不得大家閨秀的風範,忙一把抓過狼吞虎咽起來,只片刻功夫就將那幾片幹草吞噬殆盡,接著出了一身的虛汗這才漸漸恢覆過來。

薛姨媽這才定下心來,說道:“阿彌陀佛,謝謝老天爺相助呀,女兒啊,你先前犯病從未見這麽厲害,況且這許多年也不曾犯過呀,今日這是怎麽了?”

寶釵自知是黛玉胸中佩戴的那顆明珠所致,但絕不可對母親盡述詳情,故而溫婉勸慰道:“母親不知女兒將到及笄之年了嗎?這也是女兒最後一次犯病了,等行了及笄大禮自然就會好了。”

薛姨媽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,也不再問什麽,因為這個女兒自小就是那麽神秘的,只要女兒好了就行了,她不需要在過問什麽了。遂說道:“時辰也不早了,你也好好睡會吧。”

一時鶯兒便侍候寶釵安寢,寶釵躺在床上輾轉無眠,心中驚異於黛玉胸前那顆明珠功力的同時,也開始深深憎恨賈家的人了:這一起沒眼色的東西,竟敢如此鄙視於我,今日受辱之仇,我定會銘刻在心,他日勢必要尋機報覆!想到此處,寶釵緊緊地握起了拳頭,眼中流露出了駭人的兇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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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回 賈寶玉空懷情種心

寶釵自這日以後,一直不敢輕舉妄動,只偶爾到鳳姐和王夫人屋裏坐坐,中間也曾探望寶玉幾回,不過略說了幾句客套話而已,也不覺著什麽。

且說寶玉自那日為黛玉所拒絕後,就一直悶悶不樂,只盼著黛玉哪天還能再來探望一回,然每天等卻都是每天失望,賈母每天倒是都來探望,但每次來都只字不提黛玉的事,寶玉有心想問,但幾次都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然慶幸的是因著水溶的藥,這幾日身上竟大好了,腿亦能漸漸活動了。

這日醒來後,襲人麝月依然照舊侍候一回梳洗,完畢後略用了點早飯,襲人便依舊照樣為寶玉敷藥,拿出藥盒子打開一看,卻看藥膏已所剩不多了,遂嘆氣道:“這水溶世子的架子也著實大了些,那日只開了這麽點藥,然後就幾日不見人影,這會子藥沒了,我還得巴巴地趕著老太太去稟告去,老太太再擺架去請水溶世子,這樣方能請得動他呀!”

麝月在旁聽了,忙唬得一把捂住襲人的嘴道:“我的姑奶奶,你當真是不要命了,水溶世子的是非你也敢說呀?”

寶玉因也想起那日水溶警告自己的話,也是心有餘悸,也斥責襲人道:“是呀,你這蹄子,越發的沒規矩了,水溶世子是何等身份尊貴之人,豈容你在背後說是非!我看到是我素日寵慣了你了,越發的沒大沒小了!”

襲人自到了寶玉跟前,因使了那狐媚功夫,就哄得寶玉欲罷不能的,兼之後來又有了那層關系,寶玉待她更是與別個不同,今日卻不過為了她發牢騷的幾句話,就這麽沒鼻子沒臉的說落她,真讓她的臉沒處放了,故而臉兒紅得一陣吧白一陣青的,呼天搶地痛哭道:“我知道你在別人那裏碰了釘子,沒的就拿我使性子,也不想想自己這條腿是怎麽傷的?可人家竟領你半分情嗎?倒是我們這一起實心實意的笨人任勞任怨的侍候你。才剛我不過發了兩句牢騷而已,前提還是為了你這主子的,誰知你不但不領情,反而不留情面的編排起我來了?我襲人自問從服侍爺的那天起,就本本分分,兢兢業業,但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,誰料想,爺今日卻如此待我,真真叫我寒透了心,罷罷罷,明日我就回老太太,說出我身價的銀兩錢來,不過給我那娘家捎信去,便把我贖出去,或天南或地北也強在這裏受窩囊氣強!”

寶玉本來就心軟,加之自小畢竟是襲人一手服侍起來的,衣食住行沒有他已然是不行了,加之寶玉嘗過她的那些魅人手段,若生生的離開了恐怕真是不行的,再說襲人在賈府的眾丫頭裏,姿色遂算不上一流,也是一個二流強了,又做得一手好針線,說心裏話,寶玉真是不舍得她走呢!現見襲人如此說,且說得那麽傷心欲絕的,一時也真怕襲人撩開手不管他了,遂趕緊換了一副好面孔,好言好語地寬慰起來,只把那好姐姐,好人的話說了一摞車,方才把襲人哄樂了。

麝月在旁冷冷地看了,心下裏雖然酸酸的不舒服,但也沒有辦法,自知自己的地位無法與襲人抗衡,少不得還是要巴結她的,故而也只好上前說了一番討好的軟話。

襲人這才心滿意足地露出了笑容,心道:著呀,自己這一哭一鬧的本領真的強呀,如此竟又試出了寶玉的心思,看來,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自是無法撼動了,日後收房做姨娘是必然不可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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